第68章 合作愉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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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時間的推移, 王玨吊的湯中漸漸散發出了清香。
杏子跟隨了金栗這麽久, 自然也被養刁了舌頭，但是聞到王玨熬制的湯時，她竟忍不住輕輕閉上了眼睛, 細細地去嗅這湯味。
“怎麽樣, 你聞出些什麽了嗎？”金栗站在一旁問道。
杏子睜開眼, 皺著眉，煞有其事地道：“王玨，這湯……真香。”
金栗還以為杏子能說出些什麽，結果沒想到, 杏子的評價, 只有“真香”兩字。
她忍不住笑道：“你就只有這個想法？”
杏子幹笑了兩聲，隨後撓了撓頭道：“金姐，我本身也不太懂燒菜。雖然在跟隨您的這段時間以來, 我耳濡目染了不少, 但是本身實力與見解也就這點……”、
“我只能差不多聞出來，王玨這小子，還是有一手的。”
金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，她輕聲嘆了口氣道：“王玨吊的這個湯，的確聞上去很鮮。但是普通清湯中最難的一點, 是要把控住火候。因為火候把握不好, 清湯就要變成奶湯了。”
“所以王玨的水準怎麽樣，我們還需要等待。”
杏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，隨後繼續站在一旁, 觀察王玨的動作。
開水白菜除了湯最難熬制，對於菜的處理，倒是極為簡單的。一般來說，只需要將白菜洗凈處理好了便是。但是照著王玨手頭上的動作，似乎並不是如此。
他先將手中的白菜輕輕地一夜葉葉撕開，隨後放入水中清洗。杏子在一旁看得瞋目結舌，因為平時她洗白菜，不過就是將白菜放到水中用力搓兩下就好了，但是王玨對待白菜的每個動作，看上去都是輕柔無比，就像是呵護嬰兒的皮膚一般。
杏子疑惑地側了側頭。
原來白菜現在都得這麽洗嗎？不愧是會做飯的人！
王玨將洗凈的菜，又一點點地將菜葉上的水珠晾幹。
金栗的菜，都是由方氏提供的，所以每一顆的大白菜，看上去不過是一顆普通的白菜，但是從形狀，口感，白菜的葉數，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。
而王玨手中的這顆白菜自然也不例外。被一葉葉揭開的白菜，按照大小順序依次擺放在案板上。白菜幫呈奶白色，白菜葉是嫩黃色，每一片葉子，都泛著晶瑩剔透的光澤，光是生的看上去，就有一種想對著它流口水的沖動。
隨後，王玨等到白菜晾幹後，隨後又將白菜一葉葉地拼好，拼成了一顆完整的白菜。
他這又是要做什麽呢？
杏子心中的疑惑加深。
因為開水白菜，顧名思義，就是將白菜上面澆上清湯。倘若是拼完的白菜上澆上湯汁兒，勢必會使得整顆白菜口味不均。
因為湯汁滲透不到內裏的白菜心兒，但是外面的白菜葉兒都會吸滿了湯汁兒。如此一來，整道菜就顯得並不和諧了。
王玨拼完白菜後，只丟棄了幾片過大的白菜葉兒和過小的白菜葉兒。
此時湯的香氣已經極其濃郁，於是王玨開始將全身心都投入到湯中。他一邊撇著湯面上的沫兒，一邊觀察註意著火候，一刻不停。
金栗看了眼餐廳外裏掛著的鐘。
留給王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，還剩下不到四十分鐘。
他能夠熬成清湯嗎？
金栗覺得，比賽不一定要全程圍觀，她想留下一部分的懸念，來期待王玨最後的成品。
於是金栗轉過身，對王玨道：“我先回休息室了。一會兒你做完了，直接送到我休息室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
王玨只回答了簡短的一個字，隨後繼續盯著湯面。
杏子對金栗道：“金姐，你不看了嗎？”
金栗點點頭：“嗯，我不看了。”
杏子看了眼王玨的背影，隨後壓低了聲音：“你是覺得王玨的實力不夠好嗎？”
金栗搖了搖頭，臉上閃過了一絲笑意，也低聲道：“你猜。”
說完，她轉身，離開了廚房，只留下一臉懵的杏子。
我猜？這是什麽意思？我猜不到哇！
金栗回到了休息室，然後很佛地給自己泡了杯茶，坐上了按摩椅，閉著眼睛，和往常一樣，享受著下午的休息時光。
正當她險些睡著時，門被人輕叩了兩下。
“請進。”
只見王玨走了進來，一手捧著蓋上蓋兒的一份菜，一手……
拎著一個銅壺？
金栗頓時來了興致，她停下了按摩椅，坐起身，對王玨道：“你完成了？”
王玨眼裏充滿了自信，但是不免也閃過了幾分緊張。
“金姐，我完成了。距離最後的時間限制，現在還差五分鐘。”
隨後，王玨將手中蓋上蓋子的菜，放到了金栗早已收拾好的空白桌子上。
“開水白菜，請享用。”
王玨揭開蓋子，盤子是呈“凹”型，中間孤零零放著一顆白菜。
但是這顆白菜，並不是橫著放，而是豎著放在盤內。
金栗看到這一幕，此刻心中已是明白了幾分。
然後王玨順著白菜的方向，拎起銅壺，然後往裏面，開始倒入他熬好的湯汁兒了。
金栗從銅壺出來的口中可以看出，這湯自然是清澈無比。
就在他倒入湯汁兒的過程中，令人感到驚奇的一幕出現了。
湯汁兒澆在白菜的正中央，受到湯汁兒澆灌的白菜，漸漸地散開它的葉片，宛若一朵逐漸盛開的花兒。
湯汁兒灌滿，“花兒”也完全盛開，白菜葉兒層層相疊，散在圓形盤子裏，中間的白菜心，也恰似花心了。
能做到讓白菜葉片錯落有致地散成這副模樣，著實是王玨有心，也能看出他的細心。
做的不錯。
金栗看了王玨一眼，臉上帶著幾分滿意。
但是做菜最重要的一點，並不是外在的形式，而是它的口味。所以金栗拿起筷子，輕輕夾了一片白菜葉。
金栗選擇的葉片很有講究。她並沒有選擇外層的幾片葉片，也沒有選擇最引人註目的菜心。她選擇的，是最後一層散開的葉片。
因為越是外層的葉片，越是能吸滿湯汁兒的鮮香之氣，越是內裏的葉片，只能受到湯汁兒的澆灌，所以能夠吸收的鮮香有限。
金栗要看的，就是王玨對於口味能否有著精準的把握。
其實到品嘗味道的這一步而言，之前王玨所做的一切，都足以體現出他的一定廚藝水準了。
畢竟他滿手的繭子，也不是蓋的。
金栗將葉片放入口中，細細咀嚼。
偌大的休息室裏，四周都是靜悄悄的，只能聽見金栗的咀嚼聲。
白菜葉片很脆，處於剛剛斷生的時候，所以金栗的每一次咀嚼，都無可避免地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金栗嘗地越是久，王玨的心裏越是緊張。
他生怕自己有那個地方做得不夠好，而永遠地錯失這一次機會。
等到金栗將葉片咽下的時候，王玨的心，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他的聲音也有些沙啞：“金姐，你覺得我做得這道菜，怎麽樣？”
金栗擡頭，面無表情地看向了王玨。
王玨見金栗的這番態度，他忍不住輕輕抿起了唇，心裏有了七八分的猜測。
這次，他恐怕是……
“我覺得，你做的這道開水白菜，挺好。”
王玨正覺得自己已經完了的時候，卻聽到了金栗的誇獎。
他有著一絲絲的不確定，他驚訝地看向了金栗：“金姐，你說我做得怎麽樣？”
“我說你做得挺好的。”金栗又重覆了一遍，“恭喜你，王玨，成為了我的幫廚。”
王玨眼中充滿了狂喜：“金姐，我是不是聽錯了？你確定我做得很好？我，這，我怎麽可能！”
金栗笑著道：“王玨，你這次做得很不錯。我可以從你做的開水白菜中，足以看出你做菜以及處理菜時的細心，以及紮實的廚藝基礎。”
“一，因為你可以在短時間內，可以想出應對突發情況的方案，並且擇優選取，說明你對廚藝的基本功還是不錯的。”
“二，因為你在做開水白菜這道並不簡單的菜時，加入了不少自己獨到的創意，這一點是十分難得的。”
“三，你對菜的口味把握也十分精準，說明你味覺還是很有天分的。”
金栗在品嘗開水白菜的過程中，她可以充分地品嘗出，這道菜，是一個富有層次感的菜。不同的葉片，都恰到好處地沾著湯汁的鮮香氣。但是不同的葉片，所具有的鮮香氣也是不同的。
最外層的白菜，相較於內裏的葉片來說，要老一些，所以在本身並沒有那麽鮮甜的情況下，王玨用鮮香彌補了這一點。而內裏的白菜和外層的相比，要更脆嫩清甜，所以通過王玨澆灌湯汁的這一手法，使得內裏白菜的鮮香氣要少了幾分，更能突出白菜的清甜。
總而言之，這道菜，王玨做的很不錯。
“當然，你這道菜並不是完美無缺的。”金栗面上露出了幾分嚴肅，“你所選取的湯，本身就是普通清湯，所以葷的香氣過於濃厚，使得整道菜，略微偏葷了些。倘若你有充足的時間，使用精致清湯，效果會更好。這點，是你選題上的欠考慮。”
王玨站在一旁，仔細地聽著金栗的分析。
“不過整體來說，你的這道菜是值得肯定的。”
金栗臉上露出了笑意，她伸出了手道：“王玨，希望以後，我們能夠合作愉快。”
王玨看著金栗伸來的手，臉上露出了幾分堅定。
他很高興，自己今天所做的菜雖然有著幾分欠缺，但是還是能夠獲得金栗的認可。
王玨伸出了右手，與金栗兩手相握。
陽光透過窗，在休息室裏灑下一地的碎金。
合作愉快。
王玨在心裏悄聲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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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子跟隨了金栗這麽久, 自然也被養刁了舌頭，但是聞到王玨熬制的湯時，她竟忍不住輕輕閉上了眼睛, 細細地去嗅這湯味。
“怎麽樣, 你聞出些什麽了嗎？”金栗站在一旁問道。
杏子睜開眼, 皺著眉，煞有其事地道：“王玨，這湯……真香。”
金栗還以為杏子能說出些什麽，結果沒想到, 杏子的評價, 只有“真香”兩字。
她忍不住笑道：“你就只有這個想法？”
杏子幹笑了兩聲，隨後撓了撓頭道：“金姐，我本身也不太懂燒菜。雖然在跟隨您的這段時間以來, 我耳濡目染了不少, 但是本身實力與見解也就這點……”、
“我只能差不多聞出來，王玨這小子，還是有一手的。”
金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，她輕聲嘆了口氣道：“王玨吊的這個湯，的確聞上去很鮮。但是普通清湯中最難的一點, 是要把控住火候。因為火候把握不好, 清湯就要變成奶湯了。”
“所以王玨的水準怎麽樣，我們還需要等待。”
杏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，隨後繼續站在一旁, 觀察王玨的動作。
開水白菜除了湯最難熬制，對於菜的處理，倒是極為簡單的。一般來說，只需要將白菜洗凈處理好了便是。但是照著王玨手頭上的動作，似乎並不是如此。
他先將手中的白菜輕輕地一夜葉葉撕開，隨後放入水中清洗。杏子在一旁看得瞋目結舌，因為平時她洗白菜，不過就是將白菜放到水中用力搓兩下就好了，但是王玨對待白菜的每個動作，看上去都是輕柔無比，就像是呵護嬰兒的皮膚一般。
杏子疑惑地側了側頭。
原來白菜現在都得這麽洗嗎？不愧是會做飯的人！
王玨將洗凈的菜，又一點點地將菜葉上的水珠晾幹。
金栗的菜，都是由方氏提供的，所以每一顆的大白菜，看上去不過是一顆普通的白菜，但是從形狀，口感，白菜的葉數，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。
而王玨手中的這顆白菜自然也不例外。被一葉葉揭開的白菜，按照大小順序依次擺放在案板上。白菜幫呈奶白色，白菜葉是嫩黃色，每一片葉子，都泛著晶瑩剔透的光澤，光是生的看上去，就有一種想對著它流口水的沖動。
隨後，王玨等到白菜晾幹後，隨後又將白菜一葉葉地拼好，拼成了一顆完整的白菜。
他這又是要做什麽呢？
杏子心中的疑惑加深。
因為開水白菜，顧名思義，就是將白菜上面澆上清湯。倘若是拼完的白菜上澆上湯汁兒，勢必會使得整顆白菜口味不均。
因為湯汁滲透不到內裏的白菜心兒，但是外面的白菜葉兒都會吸滿了湯汁兒。如此一來，整道菜就顯得並不和諧了。
王玨拼完白菜後，只丟棄了幾片過大的白菜葉兒和過小的白菜葉兒。
此時湯的香氣已經極其濃郁，於是王玨開始將全身心都投入到湯中。他一邊撇著湯面上的沫兒，一邊觀察註意著火候，一刻不停。
金栗看了眼餐廳外裏掛著的鐘。
留給王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，還剩下不到四十分鐘。
他能夠熬成清湯嗎？
金栗覺得，比賽不一定要全程圍觀，她想留下一部分的懸念，來期待王玨最後的成品。
於是金栗轉過身，對王玨道：“我先回休息室了。一會兒你做完了，直接送到我休息室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
王玨只回答了簡短的一個字，隨後繼續盯著湯面。
杏子對金栗道：“金姐，你不看了嗎？”
金栗點點頭：“嗯，我不看了。”
杏子看了眼王玨的背影，隨後壓低了聲音：“你是覺得王玨的實力不夠好嗎？”
金栗搖了搖頭，臉上閃過了一絲笑意，也低聲道：“你猜。”
說完，她轉身，離開了廚房，只留下一臉懵的杏子。
我猜？這是什麽意思？我猜不到哇！
金栗回到了休息室，然後很佛地給自己泡了杯茶，坐上了按摩椅，閉著眼睛，和往常一樣，享受著下午的休息時光。
正當她險些睡著時，門被人輕叩了兩下。
“請進。”
只見王玨走了進來，一手捧著蓋上蓋兒的一份菜，一手……
拎著一個銅壺？
金栗頓時來了興致，她停下了按摩椅，坐起身，對王玨道：“你完成了？”
王玨眼裏充滿了自信，但是不免也閃過了幾分緊張。
“金姐，我完成了。距離最後的時間限制，現在還差五分鐘。”
隨後，王玨將手中蓋上蓋子的菜，放到了金栗早已收拾好的空白桌子上。
“開水白菜，請享用。”
王玨揭開蓋子，盤子是呈“凹”型，中間孤零零放著一顆白菜。
但是這顆白菜，並不是橫著放，而是豎著放在盤內。
金栗看到這一幕，此刻心中已是明白了幾分。
然後王玨順著白菜的方向，拎起銅壺，然後往裏面，開始倒入他熬好的湯汁兒了。
金栗從銅壺出來的口中可以看出，這湯自然是清澈無比。
就在他倒入湯汁兒的過程中，令人感到驚奇的一幕出現了。
湯汁兒澆在白菜的正中央，受到湯汁兒澆灌的白菜，漸漸地散開它的葉片，宛若一朵逐漸盛開的花兒。
湯汁兒灌滿，“花兒”也完全盛開，白菜葉兒層層相疊，散在圓形盤子裏，中間的白菜心，也恰似花心了。
能做到讓白菜葉片錯落有致地散成這副模樣，著實是王玨有心，也能看出他的細心。
做的不錯。
金栗看了王玨一眼，臉上帶著幾分滿意。
但是做菜最重要的一點，並不是外在的形式，而是它的口味。所以金栗拿起筷子，輕輕夾了一片白菜葉。
金栗選擇的葉片很有講究。她並沒有選擇外層的幾片葉片，也沒有選擇最引人註目的菜心。她選擇的，是最後一層散開的葉片。
因為越是外層的葉片，越是能吸滿湯汁兒的鮮香之氣，越是內裏的葉片，只能受到湯汁兒的澆灌，所以能夠吸收的鮮香有限。
金栗要看的，就是王玨對於口味能否有著精準的把握。
其實到品嘗味道的這一步而言，之前王玨所做的一切，都足以體現出他的一定廚藝水準了。
畢竟他滿手的繭子，也不是蓋的。
金栗將葉片放入口中，細細咀嚼。
偌大的休息室裏，四周都是靜悄悄的，只能聽見金栗的咀嚼聲。
白菜葉片很脆，處於剛剛斷生的時候，所以金栗的每一次咀嚼，都無可避免地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金栗嘗地越是久，王玨的心裏越是緊張。
他生怕自己有那個地方做得不夠好，而永遠地錯失這一次機會。
等到金栗將葉片咽下的時候，王玨的心，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他的聲音也有些沙啞：“金姐，你覺得我做得這道菜，怎麽樣？”
金栗擡頭，面無表情地看向了王玨。
王玨見金栗的這番態度，他忍不住輕輕抿起了唇，心裏有了七八分的猜測。
這次，他恐怕是……
“我覺得，你做的這道開水白菜，挺好。”
王玨正覺得自己已經完了的時候，卻聽到了金栗的誇獎。
他有著一絲絲的不確定，他驚訝地看向了金栗：“金姐，你說我做得怎麽樣？”
“我說你做得挺好的。”金栗又重覆了一遍，“恭喜你，王玨，成為了我的幫廚。”
王玨眼中充滿了狂喜：“金姐，我是不是聽錯了？你確定我做得很好？我，這，我怎麽可能！”
金栗笑著道：“王玨，你這次做得很不錯。我可以從你做的開水白菜中，足以看出你做菜以及處理菜時的細心，以及紮實的廚藝基礎。”
“一，因為你可以在短時間內，可以想出應對突發情況的方案，並且擇優選取，說明你對廚藝的基本功還是不錯的。”
“二，因為你在做開水白菜這道並不簡單的菜時，加入了不少自己獨到的創意，這一點是十分難得的。”
“三，你對菜的口味把握也十分精準，說明你味覺還是很有天分的。”
金栗在品嘗開水白菜的過程中，她可以充分地品嘗出，這道菜，是一個富有層次感的菜。不同的葉片，都恰到好處地沾著湯汁的鮮香氣。但是不同的葉片，所具有的鮮香氣也是不同的。
最外層的白菜，相較於內裏的葉片來說，要老一些，所以在本身並沒有那麽鮮甜的情況下，王玨用鮮香彌補了這一點。而內裏的白菜和外層的相比，要更脆嫩清甜，所以通過王玨澆灌湯汁的這一手法，使得內裏白菜的鮮香氣要少了幾分，更能突出白菜的清甜。
總而言之，這道菜，王玨做的很不錯。
“當然，你這道菜並不是完美無缺的。”金栗面上露出了幾分嚴肅，“你所選取的湯，本身就是普通清湯，所以葷的香氣過於濃厚，使得整道菜，略微偏葷了些。倘若你有充足的時間，使用精致清湯，效果會更好。這點，是你選題上的欠考慮。”
王玨站在一旁，仔細地聽著金栗的分析。
“不過整體來說，你的這道菜是值得肯定的。”
金栗臉上露出了笑意，她伸出了手道：“王玨，希望以後，我們能夠合作愉快。”
王玨看著金栗伸來的手，臉上露出了幾分堅定。
他很高興，自己今天所做的菜雖然有著幾分欠缺，但是還是能夠獲得金栗的認可。
王玨伸出了右手，與金栗兩手相握。
陽光透過窗，在休息室裏灑下一地的碎金。
合作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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